雪后的龙王山，一片寂静。 傍晚时分，银装素裹。 山脚，小石村。 “妹妹你坐船头啊，……” 李莫言通红着脸，踉踉跄跄地唱着小曲，手里拿着还剩半瓶的酒，口中时不时地嘟哝着：“老子的酒……怎么……怎么……就剩这么点了……” 酒醉半酣，面色凄苦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 穿着单薄衬衣，冻得有点瑟缩。 李莫言又和老婆吵架被赶出家门了。 就在半小时前。 “废物！你看你，全村有哪个男人像你那么没本事，别人家都盖房了，我们还是破旧红砖瓦房，我弟大学毕业快要结婚了，让你出个十五万帮忙付个首付都出不起！” 老婆杨慧娟叉腰怒骂。 “可是我一个摆地摊的，能赚多少钱，这些年，咱家那些钱都被你拿去帮衬娘家了啊！” 李莫言气红了眼眶。 “滚！少跟老娘废话，今天不带着钱回来，就在外面冻死算了！” 说完，连推带踹的把他赶出家门。 这不是第一次了。 但这次的吵架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，第一次让他有了离婚的念头。 结婚两年多，他任劳任怨，每天辛辛苦苦赚到钱都上交老婆，本以为今年能翻修一下自己家，结果…… 还动辄被打骂，他在村里都沦为笑柄了！ “败家娘们！这日子没法过了！” 他娘的！ 老子一堂堂大男人，居然要听一个女人的话，真憋屈！ 李莫言想着，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妻子“彪悍”的样子，不由得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念头。 “咕噜。” 李莫言喝完瓶中最后一口酒，晕乎乎的走着，越想越气，发泄的使劲踢向路边的一块小石头。 “诶哟妈呀——” 一下子用力过猛，失去平衡，栽进路边田垄水沟里。 噗通一下溅起好大的水花。 烂醉的李莫言也没有挣扎，黑乎乎的寒风夜里，恢复了平静。 …… 一丝飘忽不定的白影浮现在莫言眼前。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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